一切好像開始太快,又好像我已經等了太久。

「別怕,相信我好嗎?我走到牆角要把妳抱起來了喔。」

「別逼我。」

 

「我不怕被妳咬傷,因為那是你怕人傷害妳的機制,我願意往前擁抱你。」

「給我點時間。」

 

「我怕我克制不住自己想收妳,我是真誠的接近妳,不會丟下妳,我會讓妳感覺,有個主人真好。」

 

「我好不容易快解脫這一切,不要再把我拉回去。」

「沒拉妳,我是救妳,別壓抑,妳應該做自己,這不是真正的妳。聽聽妳內心渴望的聲音。」

 

「你太可怕了。」

 

    離開上一個主人之後,我陷入了一種尷尬的狀況,無法前進,無法抽離,我從一張白紙變成了他的半成品,然後他離開了,我不知所措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。分開的時候我要回了自己的尊嚴,在他面前故作堅強的說「我沒事,我一定很快就忘記了。」然而就像戒菸一樣,我出現了戒斷症狀,不只是心理上的,甚至會突然抽筋或者呼吸困難。那不是失戀的感覺,是被遺棄。

    在某個時刻,我會突然想起過去調教的情景,想起被控制,被虐待,被需要,被疼愛的種種。那些都是另一個我,是被我小心藏起來,不會讓人知道的自己,那個我很變態,很淫蕩,很卑賤,但很自由。離開前主人之後,我真的很想殺了那個自己,甚至在那個自我突然浮現的時候,心生厭惡,「妳怎麼還不去死。」

    就這樣過了快半年的時間,那個我逐漸被日常生活所淹沒,我覺得我快要忘記了,只是她偶爾會出現,偷偷刺痛我一下,我則立刻把她塞回心底,反反覆覆。我盡力維持日常生活中的那個我,讓身邊人看不出異常,我不是沒有崩潰過,只是崩潰的不明顯。我怎麼能讓別人知道,我被傷害了。

    就在這樣的糾結中,奇出現了。像是看到街邊的野貓一樣,他執意要帶我回家。理性告訴我,不能再向前了,留在樹上保持距離,讓時間一點一點過去,一切都會結束。這半年不是沒有其他人嘗試接近我,但我始終待在樹上,保持禮貌的距離,不濃不淡的回應,這讓我覺得安全,野貓當習慣了,會抗拒有人接近。淇用近乎命令的口吻叫我下來,不厭其煩的告訴我,要我誠實面對自己。他把手伸向我,耐心的等在巷口,等我願意從樹上下來,跟他回家。這樣的邀約是致命的,那個被埋起來的我瞬間從新佔據我,我看著手機螢幕上的字句,心裡翻江倒海,我又重新回到渴望被支配的狀態,沒有辦法拒絕。

    累了一整天的我,失眠了,奇等我到深夜,「簽下去,試著相信我。」我幾乎是全身發抖的狀態回他「好」,我賭上了僅剩的自信,我告訴自己:就任性最後一次,就相信最後一次。如果我賭輸了,我不會再相信任何人。

    就這樣,奇接納了我,給了我新的身份,我成為他的母狗。我又再次叫出了「主人」,發自內心的叫他。我知道,這將是我作為奴的第二次生命開始。

    主人視訊打來,叫我脫光衣服,用夾子夾住乳頭和陰蒂,我聽到他的命令大腦放空,已經完全沒有自己,穴開始濕潤,淫水順著大腿流下來。我按照主人的要求彈夾子十次,疼痛的感覺重新回來,我的身體越來越興奮,他叫我拿來玩具,插入已經濕潤的穴內,速度越來越快,房間裡瀰漫著淫蕩的氣息,我在他的命令之中很快接近高潮,「停下」。快感瞬間戛然而止,拔出來時,淫水弄濕了床單。「繼續」,我又開始塞入抽插自己,快到高潮時,主人又再次叫我停下。就這樣反反覆覆了四次,我被主人的指令玩弄到快要受不了時,他叫我請求他讓我高潮。「求主人,讓我高潮。」「好。」快感襲來,漫延到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,這是久違的感覺,雖然只有十幾秒,但是我好像重新活過來一樣。

    高潮結束之後,主人叫我穿上衣服,躺在床上。我們開始講話,他告訴我他的事情,我默默的聽著,他時不時的欺負我一下,我很容易害羞,他又逼我講我難以啟齒的話,「你說,你是不是很享受這種感覺。」我像是被人發現了秘密一樣窘迫,深呼吸之後才小聲說「是」。他笑了,「你這樣會讓我更想欺負你。」S大抵都是這樣的生物吧。

    我們從黑夜一直講到天明,主人叫我去睡,掛了視訊,他傳訊息問我「開心吧小犬。」「很開心,謝謝主人。」已經好久沒有這種釋放的感覺,我不用再壓抑那個自己,她又回來了,我想重新學習跟她生活下去,和奇,我的主人一起。

arrow
arrow

    subyangBDSM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